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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久生情的好感、木頭、等待
日久生情的好感、木頭、等待
某個下雪的冬日,S抱著T坐在自家小木屋沙發上。屋內燃著壁爐,柴火劈啪的聲響顯得十分靜謐。
突然,S打破了這舒適的沈默,「說起來,我們也很久沒吵架了吧?」
被抱在懷裡的T一臉莫名其妙,「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⋯⋯你現在才發現喔?」而且到底是為什麼現在會想到這件事?
S笑著將下巴靠在T的肩窩上,「我其實是在想,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?」
「要不是我跟你告白,你大概到現在都還不會知道吧。」果然超級遲鈍。要不是姿勢不對,T真想用手指彈S的額頭。
他離開S的懷中,在旁邊的位置盤腿坐好,「剛認識你的時候當然是沒什麼感覺,我們見面的時候也不太友好。」
「這個我記得,我們還打了一架。」
「你為什麼只記得這個⋯⋯反正就是這樣,後來——後來覺得你人還不錯,才想說可以深交。」
T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。
他們高中認識時,是因為幫各自的小團體打架,跟個人恩怨沒什麼關係,事後也因為小團體的關係互看不順眼。直到T因為家裡出事而被小團體排擠——他的父母離婚了。
小團體容不下異類,T自此形單影隻,身為扶養者的母親也為了生計焦頭爛額,疏於關心自己的孩子,一時他竟然連能說句話的對象也找不到。在那個讓人心情鬱悶的下雨天,晚離校的T走在路上,突然感覺前路茫茫。
——往前走,沒有人在等;往後看,也沒有人在等。
他猛地在路中央蹲下,連傘面偏斜,雨打在臉上都沒有去管。
『喔?你在這幹嘛?』
有點耳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但T只煩躁地揮了揮手要他滾開,沒有開口。
S沒有再說話,T以為他已經走開了。
卻發現自己臉上突然失去了被雨拍打的感覺。
——S把傘分給他一半,自己半邊肩頭都被雨淋濕了。
T感覺臉上有火在燒。他不說話,S也沒出聲,就這樣在那條無車無人的街上待了很久,直到雨停下來。T蹲得腿麻,不想現在站起來讓S看笑話,就把臉埋進臂彎裡。他聽見S在旁邊甩了甩傘,接著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。
他走了。
那天T就是這麼想的——S這個人,其實還不錯。
「是喔?我都沒感覺,我是做了什麼?」
「這個嘛⋯⋯」T笑了笑,「你猜啊。」
「我就遲鈍啊!哪猜得出來。」S小小地抱怨。
「這樣好了,你猜出來的那天,我再給你獎勵。」
——你什麼時候會猜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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